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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江蔚晚瞥了一眼面色高深莫测的萧靖北,只见他与李嫣儿那个女人站得那么近,那么近。

  他们两人在阳光下是那么的登对,郎才女貌,犹如璧人。

  她内心虽然没有醋意,可还是很不好受,再怎么样,他也是自己的男人,而今他却站在自己的对立面,护着另一个女人,这个男人正真是过分了,明明就与她谈下君子之约,而今翻脸无情了。

  她广袖一挥,霸气凌然道:“让开,我自己会走,这种地方就是请我来,我也不会来了,晦气!”

  几个围着江蔚晚的人,面对气势摄人的她,不禁怔住了,迟疑了一会儿,便给她让出一条路来。

  江蔚晚临走前,看了绝美的萧靖北一眼,一双盈亮眼眸之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之色。

  萧靖北触碰到江蔚晚含怨目光,不由愣了片刻,随即却别开眼去,不看江蔚晚。

  江蔚晚看到萧靖北闪躲的目光,心里不禁冷笑,他是害怕自己的寻他麻烦吧!不过来日方长,以后有得是时间收拾李嫣儿这个女人。

  这般想来,江蔚晚也没多想,甩了甩广袖,便悠然离开了。

  萧靖北目送着江蔚晚离开的身影沉入深思。

  李嫣儿小心翼翼地侧眸看向萧靖北。

  潋滟的阳光下他一张俊美容颜越发好看,神斧雕刻一般的精致五官,找不任何瑕疵,绝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眸。

  李嫣儿暗暗在心中发誓,不管如何一定要将贱人逐出府,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属。

  她柔柔地上前拉萧靖北。

  萧靖北提拔的身躯微微一僵,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李嫣儿。

  李嫣儿满心欢喜想与萧靖北发生点亲密的事,却被萧靖北躲了,她心里多少不是滋味,酸酸涩涩的,面上却依旧洋溢着嫣然笑意。

  “王爷,您这个王妃真是太凶悍了,您看看妾身的脸,这……”

  她拿出绣帕擦泪,一副楚楚可怜模样。

  萧靖北俊美浅浅一眯,淡淡看了满脸泪水的她一眼,语气温和地说道:“这种悍妇,你无需理她,不过今日的事你确实处理的不妥,好端端地打一个奴婢做什么,身为主子动手打人有失身份。”

  李嫣儿本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,奈何是引火烧身,不过他说主子,她心里荡漾起丝丝甜意,她忙是低眉颔首,娇柔柔地应道:“妾身明白,是妾身鲁莽了。”

  萧靖北薄唇微挑,露出一抹绝艳笑意,淡淡说道:“无碍。”

  李嫣儿心里跟吃了蜜似的,娇滴滴地说道:“王爷,妾身给您泡一壶养生茶……”

  “不必了,本王还有公务要忙,先回房了。”萧靖北面无表情地扬长而去。

  李嫣儿的心瞬间低落到谷底,从北汉到京城,这一路上他对她优礼相待,就像照顾妹妹那样,这种关系让她很焦躁,本以为到了王府,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,却依旧只能止于礼。

  她心里好不甘,满腔的怒火,不过这也让她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,江蔚晚必须死!

  *

  江蔚晚从容回到町园,青梅几个丫鬟已经将收拾好了,见到她回来,纷纷迎上去。

  “小姐,您何必为了奴婢们去得罪李嫣儿姑娘呢。”

  江蔚晚进了花厅,在软榻上优雅坐下,美目环视几个遍体鳞伤的丫鬟,郑重地开口说道:“你们不用怕,我不会怕李嫣儿,而且你们也别长别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你们的小姐才是秦王府的王妃,下次她们再敢找你们麻烦,你们直接打回去。”

  青梅看着面前的小姐,有些惊愕,眼前的小姐好像不太一样了,从前小姐受了欺负连眼泪都不敢掉,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躲被窝哭,什么时候小姐这样霸气了。

  她抬眸小心地瞅了瞅软榻上的人,小姐的容貌没变,依旧是那样满脸的斑,可是她双明亮眼眸比从前灵动有神,没那么呆滞了,而且她浑身上下皆散着优雅气质。

  青梅在心里困惑间,便听见其他丫鬟嗫嚅着说道:“小姐,奴婢听说这个李嫣儿救了王爷的性命,王爷特别看重她,而且听说王爷对她有某种感情,很可能……”

  “可能什么?”江蔚晚秀眉微挑,想到萧靖北食言而肥,护着那个白莲花,她顿时很不爽,不悦地说道:“往后的事情我不知道,但是目前这个李嫣是无法取代你们小姐的,你们放心吧!只要我在王府一日,那绝对没有她说话的份。”

  青梅重重颔首,“小姐,奴婢们不过是担心小姐吃亏。”

  江蔚晚双眸落到青梅青紫的面容上,心里很内疚,如果不是自己连累青梅,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。

  “你感觉如何?”江蔚晚从软榻上翩然起来,上前察看青梅的伤势,指尖刚碰到她的手,触感一片滚烫,犹如火烧一般的灼人。

  江蔚晚震惊地低呼出声,“怎么这么烫,你发烧了?”

  这个时候她才看清青梅的脸色,嘴角苍白的没一丝血色,好似一张白纸。

  看样子是伤口发炎了。

  江蔚晚立即让青梅躺到软榻上,要给她做一个全面的检查。

  青梅不愿意,“奴婢自己找个郎中就行了,怎么可以让小姐替奴婢问诊呢!”

  她百般拒绝,却不曾想到身体熬不住,双腿一软,晕了过去。

  江蔚晚不慌不忙地掀开青梅的衣袖,裤腿,这才看到她腿上的伤,不知是被什么所伤,露出森森白骨,格外吓人。

  江蔚晚眼眶微红,心里堵得难受,李嫣儿这个女人真是太狠了,连一个无辜的丫鬟也不愿放过。

  她将身边的几个丫鬟支出去,然后开始给青梅治伤。

  身边没旁人,江蔚晚放心大胆的使用空间内的现代医学物品,给青梅打了麻药,伤口消毒缝针,挂水消炎退烧。

  一系列操作下来已经到了饭点。

  王府的婆子给江蔚晚她们送午膳过来。

  江蔚晚赶紧将青梅弄醒,让她起来吃饭,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要多补充营养,不然青梅的身体扛不住。

  青梅虚弱醒来,烧已经退了。

  江蔚晚主仆几人一起到了八仙桌前用膳,可看到桌面上馊臭的菜肴,她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了。

  馊臭味扑面而来,很呛人,青梅几个丫鬟见到桌面上的馊饭剩菜,并没吭声,因为早上的时候刘婆子就给她们送得这样恶心的食物。

  江蔚晚指着八仙桌上的菜肴。

  “这是谁让你端来得?”

  刘婆子见江蔚晚脸色不太好看,不禁冷冷奚落她,“王妃娘娘,这后厨的食物都是给李嫣儿姑娘准备的,奴婢能给你弄来这些吃的,已经是不容易了。”

  江蔚晚双眸浅浅一眯,目光扫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,哪里是什么人吃午膳,根本就不是人吃的食物,明明就是给猪吃的,又馊又臭,而且米饭都生霉了,毛茸茸黑霉上还有虫子在蠕动,这根本就是几天前的米饭了。

  江蔚晚凌厉地看向刘婆子,沉声问道:“是谁让你送的?”

  刘婆子被她凌然气势给怔住了,她迟疑了一会儿,才缓缓说道:“王妃娘娘,您得罪了王爷,能留在王府已经是万幸了,还挑吃食,没人告诉你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?”

  江蔚晚气得双手捏成了拳头,愤然质问刘婆子,“你的意思是王爷让你送的?”

  “奴婢可没说是王爷。”刘婆子冷哼道:“人家嫣儿姑娘可是王爷的心尖宠,你方才打伤了嫣儿姑娘,不仅仅是后厨,整个王府的人都对你颇有怨言。”

  江蔚晚明白了,敢情是王府的奴婢拜高踩低,见她不受宠,她们纷纷都去巴结李嫣儿。

  可以的。

  做得真好。

  江蔚晚檀唇微勾,露出一抹嘲讽地笑意,“刘嬷嬷,意思这顿午膳没人指使,是你自己擅作主张送来的?”

  刘婆子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,在她的心里失宠的王妃比妾还低贱,她趾高气扬地回应江蔚晚,“算是吧。”

  江蔚晚笑眯眯地看着刘婆子,朝她勾了勾手指头。

  “来,你过来,我有话和你说?”

  刘婆子看着面前满脸带笑,笑却不达眼底的江蔚晚,不禁打了一个寒颤,可面对她的召唤,她便神使鬼差的过去了。

  “王妃娘娘,有什么事说吧,别装神弄鬼的。”

  刘婆子还没反应过来,江蔚晚葱玉般的双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她吓得睁大眼睛,还没惊呼出声。

  只见江蔚晚将桌面上一碗发臭发霉的米饭直接塞到她的嘴里。

  那股臭哄哄的滋味到了她味蕾,恶心地她反胃,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。

  “哇哇……”

  刘婆子难受地呕吐着,恶心的她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,她满身污秽之物,紧紧握住双手,格外震怒地瞪着江蔚晚,颤声道:“你,你!”

  江蔚晚将手中白瓷碗狠狠一掷,“砰”的一声白瓷碗摔得粉碎,碗片四溅。

  “刘嬷嬷,你好大的胆子,你居然拿这种你自己都不吃的米饭来给本王妃吃,你这是找死吗?”她愤然而起,站在捂着胸口呕吐的刘子面前,一字一字地顿道:“你这种无视主子的老贱婢,简直是反了。”

  “青梅,你们都还杵着做什么,给本王妃狠狠地打。”

  刘嬷嬷腰杆硬了起来。

  “我看你们谁敢,我可在嫣儿姑娘身边伺候,你们若是打我,就是打嫣儿姑娘的脸,这打狗还得看主人,你们打我,就是跟嫣儿姑娘作对,看嫣儿姑娘怎么收拾你。”

  江蔚晚广袖一挥,清冽一笑,“抱歉,本王妃还真不怕李嫣儿,青梅给我本王妃打。”

  青梅心里怕怕的,可见自家小姐态度如此坚硬,霸气,自然没有犹豫,带着几个丫鬟立即上前围住刘嬷嬷。

  刘嬷嬷哪里见过这种仗势,惊恐万分,一双老眼满是泪,却依旧不肯服软,“你们若是打我,你们死定了。”

  “打。”江蔚晚怒火直线上升,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。

  青梅对刘嬷嬷拳脚相加,打得捂脸痛哭,没一会儿她就跪地求饶了,“王妃娘娘,老奴下次不敢了。”

  “还有下次?”江蔚晚檀唇微勾,露出一抹讥讽笑意,“看来你还没吸取教训。”

  “王妃娘娘饶命哪!”刘嬷嬷眼下只能求饶,这町园平常没什么人来,而且偏僻,她若是被打死了,也没人来救她。

  而王妃娘娘这样恶毒,自然可以寻无数个她死的理由,所以她只能认怂,悲痛地求饶道:“老奴再也不敢,老奴该死。”

  她说着一面抽打自己的脸。

  江蔚晚真是格外厌烦她,一双美目微微一眯,森然看着眼泪鼻涕直流的刘嬷嬷,冷声警告她,“好好记住这次教训,再有下一次,本王妃绝对不会饶你。”

  “是,是。”刘婆子磕头如捣蒜。

  “还不快滚。”江蔚晚朝她不悦地摆了摆手。

  刘婆子如蒙大赦,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
  江蔚晚看着满桌子的馊饭剩菜,心里不禁无限悲凉,这就是生活在古代的悲哀,没有男人的恩宠,连吃一顿正常的饭都是奢求的,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摆脱这样的困境。

 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钱了。

  她刚嫁入王府,还不好去夺财产大权,而且即便她想夺,以她跟萧靖北的关系,他不一定会给。

  江蔚晚头痛地闭了闭眼,想想自己的嫁妆中有什么值钱的,好像根本没什么值钱的物什。

  侯府将原主嫁过来,就是为了殉葬的,根本没给她置什么嫁妆。

  唯一值钱的就是她娘亲给留下的朱钗。

  江蔚晚摸了摸头上的朱钗,朝青梅徐徐说道:“我出去一趟,给你们弄些吃的来。”

  青梅似乎看出她的心思,难过地说道:“小姐,是奴婢连累了您,您别担心奴婢,奴婢已经没事了,不饿,能挺得住,您头上的朱钗是夫人留给您的唯一值钱东西,您要留着,不能为了奴婢拿去当了,不值得。”

  江蔚晚深深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这些都是身外之物,就当是放在当铺保管,等我有钱,再赎回来也是可以的。”

  她不想听青梅多言了,便直接出府去当朱钗,给青梅买些营养品,吃的回府。

  江蔚晚火速办好了事,直接回王府,在王府门口却遇到了萧靖北。

  午后的阳光像碎金一样洒落,闪闪熠熠的金光落在萧靖北身上,衬得他愈发的丰神俊朗,绝世无双。

  江蔚晚不禁一怔,这也能遇上他,不过他长得还真帅,就是人品不咋滴。

  她正想着,要不要回避一下,只见他朝自己的方向翩然而来,她完全避无可避,无处可躲,只能迎刃而上了。

  萧靖北远远地见到江蔚晚,璀璨的金光照在她身上,将她那张满脸麻子的脸照得异常清晰,也将她的五官映照得纤毫可见。

  她的五官很完美。

  灵动的大眼睛,琼鼻,檀唇组合在一起明明就是个美人,却被脸颊两边密密麻麻的斑点影响了容貌,远远地看上去很是丑陋。

  他紧抿着薄唇,冷眼瞅着她,见她缓缓走来,双手捧着纸袋,里面似乎装着很珍贵的东西,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。

  须臾片刻,江蔚晚便到了他跟前。

  这个女人一刻都不肯消停,又出府做什么去了?

  萧靖北内心格外不满,俊眸染起寒霜,冷漠地看着江蔚晚。

  “你又去哪了?”

 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气魄。

  江蔚晚被他散发出来的气魄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来,缓了片刻,她才云淡风轻地说道:“你管不着我,我们的约定说得很清楚,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,那我去了哪里,你都管不着。”

  萧靖北薄唇微微挑了挑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“敢情你留在王府就是来给本王添堵的?”

  江蔚晚想到眼前这个人与白莲花联手做的事,心里顿时跟吃了苍蝇屎一样的难受,她自然也没好气地反驳他,“王爷,无中生有,惹是生非的人可不是我,是你的心尖宠。”

  萧靖北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江蔚晚,也不知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,总觉得面前的女人那么几分熟悉。

  他再定眼一看,她太过的厉害,伶牙俐齿,昨晚遇到那位姑娘,可没这样凌厉。

  他咽了一口唾沫,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,神色冷漠地说道:“本王还真不知道你这样厉害,三番五次拿着约定威胁本王,你可知道,上次威胁本王的人,连骨头都不剩了。”

  语气透着森然之气。

  江蔚晚紧紧攥住双手,强自镇定着,檀唇勾勒出一抹冷笑,“王爷,您不也在威胁人吗?”

  萧靖北双眸透着一抹厉色,冰冰地提醒她,“没人告诉你,太过强势的女人不讨喜。”

  讨喜?

  她为什么要讨他喜欢呢,她又不是李嫣儿那种白莲花,表里不一。

  江蔚晚迎上萧靖北的审视,不甘示弱地反诘他。

  “王爷,我又不喜欢您,我为什么要讨好您呢,即便要讨人喜欢,也是讨心悦之人的喜欢。”

  萧靖北顿时恼了,他想到李嫣儿方才暗示的话,就是王妃偷偷溜出去,肯定是与人私会,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,他莫名的心里烦躁,怒然道:“江蔚晚,你是本王的王妃,你最好给本王安分守己。”

  因为生气他的俊脸微微扭曲起来,透着几分狞色。

  江蔚晚莫名其妙,明明约定好的,这男人还想管自己的私生活,她很不悦,扬眉讥笑道:“怎么王爷吃着锅里的,还看着碗里的,王爷,我对您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,您呢,别入戏太深,对我更别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

  “你放肆!”萧靖北愤然瞪着她,阴恻恻地警告她,“嫁入了秦王府,你就是本王的人,贤良淑德这些你做不到,本王也不介意,但是你敢背叛本王,破坏本王的名誉。”

  他俊美的面容透着几分凶色,“那你的下场会很惨。”

  江蔚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有些冷,心里也感到一丝丝悲凉,这萧靖北与其他男人没什么分别,即便自己不爱,只要是他的妻子,那对方内心身躯都不许有任何别的想法,她就是一辈子守活寡。

  江蔚晚只想赶紧赚到钱,离开这个王府,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。

  她不由往后退了几步,朝面前冷冰冰的萧靖北说道:“你放心,我可不是王爷您,贪图好色,到处招蜂引蝶。”

  “江蔚晚。”萧靖北面目抽了抽,朝她厉声说道:“别在招惹本王,不然后果你承受不住。”

  “哼。”他甩袖,冷哼一声,从她身边擦身而过。

  江蔚晚猝不及防,踉跄地往后退,身形摇摇晃晃的撞到廊柱上,她撞得浑身发疼,一个抖索,手中的纸袋啪得一下落地,几个白白的馒头包子,黄黄的烧饼从中滚落,正好滚到萧靖北的脚下。

  白花花的包子馒头一下就脏了,沾到许多灰尘,黑乎乎的。

  萧靖北先是一怔,俊眉拧成了一条绳索,困惑地看着她,不悦地质问道:“本王的王府没几个包子馒头,你还跑出府去买?传出去还以为本王苛责了你。”

  江蔚晚浑身骨头都要震碎了,疼得她直皱眉头,在看看地面上散落的包子馒头,黑乎乎的一片,这还能吃吗?

 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,而是直接怨怼他。

  “王爷,您问这样的话,您不觉得可笑吗?您的心尖宠折磨了我婢女,然后又让后厨不给她们吃的,这是想活活饿死她们,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,您还来谴责我,您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

  萧靖北一团雾水,俊脸黑沉了下来,“你说什么?”

  江蔚晚朝他翻了一个白眼,赖得与他争执,而是蹲下身捡馒头包子。

  萧靖北看她捡起地上的包子馒头,擦了又擦,格外珍视的样子,心中不由困惑,难道他误会她了?

  “江蔚晚?”他开口唤她。

  江蔚晚捡起地上的包子馒头,倔强地扬起眉眼来,一脸坚毅地看着萧靖北,“王爷不愿给她们吃的,那我靠自己养她们总行吧。”

  “难道连这样的小事,王爷也要亲自过问不成?”

  面对眼前倔强的女人,骁勇善战的萧靖北竟是束手无策,只是阴沉沉地看着她。

  江蔚晚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看着萧靖北,檀唇勾勒出一抹讥讽之意。

  “王爷,您要替心上人出气,也没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,这样真是让我看不起你。”

  语罢,她便愤然地扬长而去。

  萧靖北愕然地看着她离去,旋即便低沉地开口唤道:“张寒,立即带人去查查怎么回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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